第7章 僵屍中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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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僵屍中也
“亂步先生，對方所說的都是真的嗎？他...真的是來自平行世界的中原中也？”
目送太宰治帶著新同事離開辦公室，憋了一整天的社員們這才聚集到江戶川亂步身邊。推推鼻梁上的眼鏡，國木田獨步的語氣萬般覆雜。
接納一個來自異世界的僵屍並沒有表面那麽簡單，不是他們一拍腦袋就能決定的事情。這其中還牽扯到政府方面，要是偵探社不能拿出一個決定性的說法，今天的一切承諾都會變成一場空。
換句話說他們只是為了穩住[中原中也]而已。
聽起來這樣的做法十分卑鄙，但沒辦法，他們必須為了自己的世界考慮。
不過國木田獨步並沒有太過擔心，因為他們社有江戶川亂步。
經過江戶川亂步的認定，哪怕沒有其他證據這件事的可信度也能直接飆升到95%，那樣一來[中原中也]的處境也不會太過艱難。
只是出乎國木田獨步的意料，被他寄予厚望的名偵探竟然否認了，“線索不足，哪怕是我也不能百分百確定。”
這話一出不止國木田獨步，還留在偵探社內準備商討情況的其他人都驚了。
“可是亂步先生你不是說中也先生確實是來自平行世界嘛，還跟社長做出了擔保，現在怎麽又......”
谷崎直美說得吞吞吐吐，到最後也沒將一句話說完整。
原因無他，只是她不想質疑江戶川亂步的判斷而已。
江戶川亂步本人倒是不介意，解釋的語氣十分坦然，“雖然福爾摩斯說過當排除一切不可能，剩下的不管多難以置信都是事實，但那是在確定收集到的線索為百分百真實的情況下才能做出的判斷。現在我無法確定自己看到的線索是不是真的，當然就不能給出肯定回答。”
“可是為什麽呀？”見他確實沒有生氣，谷崎直美也放開了膽子。
“亂步先生這麽厲害，不可能出錯的。”
“是因為沒有前例可以對比嗎？”與謝野晶子倒是明白了一點。
就像福爾摩斯會為了判斷的準確性而研究無數煙草和煙灰，最終編寫出一篇《論各種煙灰的辨認》來為自己的結論作證一樣，世界第一的名偵探江戶川亂步也不會看到什麽線索都信以為真，他也會經過求證才采用。眼下這位中原中也身上雖然有許多線索，但因為穿越時空太過離奇，完全沒有別的樣本可以類比，所以江戶川亂步不會輕易下結論。
“那麽我們要怎麽證實呢？要轉交給異能特務科處理嗎？”皺起眉頭，與謝野晶子猶疑道。
本身武裝偵探社就沒有管理這些危險人物的職責，特別是非人類這些，一向都是異能特務科在進行約束管理。
如果過來的是偵探社相關人員他們還能護著，但過來的偏偏是[中原中也]，怎麽看他們武裝偵探社都沒有理由庇護對方。
之前他們接受[中原中也]的委托都是因為江戶川亂步，現在名偵探本人都這麽說了，這個委托還要繼續嗎？
“不，不能把僵屍君交給他們。”環視了一圈同伴，江戶川亂步的態度十分堅決。
哪怕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也不能將人交給其他組織。
回憶起從中原中也身上收集到的種種線索，江戶川亂步眼底的情緒覆雜極了。
那個世界太過悲慘，每個人都成為了命運的犧牲品，在人間半死不活地掙紮著，等待一份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到達的救贖。哪怕只是窺探到了一部分就已經感覺無法接受了，江戶川亂步完全無法想象生活在那種世界裏該有多絕望。
就當他是難得想做好事，拯救一下快要被吞噬的另一個自己吧。
藏在身體裏的靈魂發出一聲無人知曉的嘆息，總是任性自我的名偵探升起了主動救贖別人的想法。
“僵屍君到底是不是中原中也等會兒就知道了。”
“？”
社員們疑惑地對視一眼，還是選擇相信名偵探的話。
然後他們就等到了突然造訪的阪口安吾。
敲門聲響起的時候谷崎潤一郎還以為是哪個委托人，他一邊說著“今天已經下班了”一邊去開門打算道歉。結果沒想到開門見到的不是委托人，而是老熟人阪口安吾。
阪口安吾是異能特務科的成員，偶爾會委托任務給武裝偵探社，一來二去雙方就慢慢熟悉了起來，所以谷崎潤一郎對他不算陌生。
“阪口君，怎麽是你？”谷崎潤一郎楞了楞，還是開門將人放了進來。
偵探社其他人也有些奇怪，只有江戶川亂步神態自若，“確定了嗎？”
“確定了，那位中原君確實來自平行世界。”阪口安吾禮貌地沖大家點了點頭，隨後徑直來到江戶川亂步面前。
擡手從隨身的文件包裏摸出一個小盒子，他說道：“這個東西就拜托偵探社歸還了。”
“這個是......”
與謝野晶子上前打開盒子看了看，很快認出那是中原中也綁在頭發上的裝飾品，“這不是中原頭發上的發扣嗎？我記得他走的時候發扣還在，等等，不會那個是假的吧，異能特務科什麽時候兼職怪盜了？”
阪口安吾沒有否認，“穿越時空這種事情太過離奇，我們當然需要求證。”
“所以呢，你看到了什麽？”
阪口安吾的異能力在武裝偵探社不是秘密，因為他們偶爾會需要借用這位的能力輔助查案。
不是江戶川亂步能力不行，而是有些案子牽涉到了非人類，導致有效線索被隱蔽只能通過其他手段。
總之，在座的幾人多多少少都對阪口安吾的異能力有所了解。
他的異能力名為“墮落論”，其作用是能夠讓主人通過接觸看到過往的回憶。比如說他拿著[中原中也]的這枚發扣，就能看到[中原中也]戴著發扣時的經歷，從而收集到許多珍貴的情報。
所有人都用好奇的目光看向阪口安吾，等著他滿足自己的好奇心。
只有江戶川亂步閉上了雙眼轉過身去，做出拒絕跟外界交流的姿態。
與謝野晶子敏感地看了他一眼，意識到接下來聽到的事情可能不會那麽令人開心。
只是沒時間容她多想，阪口安吾的話很快將她的註意力拉扯了過去。
“發扣上殘留的記憶不多，只能收集到有限的情報。”微微垂下頭，阪口安吾將自己的表情藏在陰影之下。
“從記憶中我們得知，平行世界的中原中也出身自一個貴族家庭，是家裏的小少爺，學業都是通過家庭教師完成。其中一位就是太宰治，另一位是織田作之助。”
阪口安吾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說出那個名字的，也不知道偵探社的人察覺到異樣沒有，他只是垂著眼眸，機械地吐出自己調查到的情報。
“三人之間的關系亦師亦友，中原君算是太宰君跟織田君看著長大的。這個發扣也是他們倆送給中原君的生日禮物，由織田君設計太宰君制作而成，所以中原君比較珍惜，平時很少拿出來佩戴。”
“很少拿出來佩戴？可中原先生現在不是一直帶著嗎？”
國木田獨步也是十分細心的一個人，有註意到這個發扣一直呆在中原中也的發尾上。而且如果真的那麽寶貴，怎麽可能任由異能特務科的人拿走？
“......”
阪口安吾先是沈默了一下，隨後才回答道：“中原君曾經是人類，後來不知道遇到了什麽突然就轉化為了僵屍，同時中原宅也遭受攻擊，這枚發扣是對方唯一從敗落的中原宅帶走的東西。至於我們拿走這件事，實際上中原君是知道的。”
“誒？中也先生竟然知道？好厲害！”
宮澤賢治一臉驚奇，金棕色的眸子裏仿佛有小星星在閃爍。
“你們怎麽知道他知道的？他從進入偵探社到剛剛離開都沒有表現出異常，如果知道寶貝的東西丟了他一定會生氣才對吧。”
與謝野晶子上下打量著阪口安吾，不明白他憑哪點這麽說。
“因為那群笨蛋們試圖對發扣動手腳，結果被詛咒纏上了，現在種田長官正在頭疼吧。”江戶川亂步將轉椅轉過來，語氣不知為何有些嘲諷。
“哇哦，這可真是——”
幹得漂亮。
扯扯嘴角，與謝野晶子露出一個旁人不易察覺的諷刺笑容 。
雖然同為守護橫濱的組織，但她並不喜歡異能特務科。
應該說她討厭一切官方組織。
這一次特務科的人擅自偷盜別人的東西不說，在知道這東西對於當事人的重要性後竟然沒想著歸還，而是在上面動手腳，實在是令人升不起好感。
要她說染上詛咒都算輕的，[中原中也]實在太溫柔了。
“所以阪口君過來是求醫來了嗎？恐怕要讓你失望了，我的能力對詛咒這類東西不起作用。”狀似無奈地聳聳肩，與謝野晶子特別光棍地推脫了起來。
她的異能力能夠治愈外傷，可救治不了看不見摸不著的詛咒。
“這點我們知道。”
阪口安吾怎麽不知道[請君勿死]對詛咒沒用，這一點他們很早之前就實驗過了。
他今天過來的目的壓根兒就不是求醫，而是另有圖謀。
轉身面向國木田獨步，阪口安吾沈聲說道：“發扣上附著的詛咒很危險，我們的同事在中招後表現出了僵屍化的狀況，不僅理智降低攻擊性提高，還表現出了對血的渴望。雖然沒有完全僵屍化本人還能控制自己，但之後會發展成什麽樣誰也不知道，諸位應該能明白這東西的危險性吧？”
“竟然是這種詛咒嗎？”國木田獨步也嚴肅了起來，“所以阪口先生想見中原先生嗎？”
“是的，不過要不要見面還是看中原君的意思。”
搖搖頭，阪口安吾面露愧色。
“這一次是我們特務科冒犯了，中原君任由我們拿走發扣是表達誠意，我們亂動手腳受到懲罰自是應當。但僵屍化畢竟非同小可，還希望中原君出氣過後能出手解除詛咒。不過我們犯錯在先，中原君可能不會想見到我們，所以我們先將發扣歸還，希望偵探社做個中間人詢問一下中原君的想法。”
實際上當然不是這樣，他們只是不想再以身試險而已。反正人現在屬於偵探社，那就讓偵探社的人去處理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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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送太宰治帶著新同事離開辦公室，憋了一整天的社員們這才聚集到江戶川亂步身邊。推推鼻梁上的眼鏡，國木田獨步的語氣萬般覆雜。
接納一個來自異世界的僵屍並沒有表面那麽簡單，不是他們一拍腦袋就能決定的事情。這其中還牽扯到政府方面，要是偵探社不能拿出一個決定性的說法，今天的一切承諾都會變成一場空。
換句話說他們只是為了穩住[中原中也]而已。
聽起來這樣的做法十分卑鄙，但沒辦法，他們必須為了自己的世界考慮。
不過國木田獨步並沒有太過擔心，因為他們社有江戶川亂步。
經過江戶川亂步的認定，哪怕沒有其他證據這件事的可信度也能直接飆升到95%，那樣一來[中原中也]的處境也不會太過艱難。
只是出乎國木田獨步的意料，被他寄予厚望的名偵探竟然否認了，“線索不足，哪怕是我也不能百分百確定。”
這話一出不止國木田獨步，還留在偵探社內準備商討情況的其他人都驚了。
“可是亂步先生你不是說中也先生確實是來自平行世界嘛，還跟社長做出了擔保，現在怎麽又......”
谷崎直美說得吞吞吐吐，到最後也沒將一句話說完整。
原因無他，只是她不想質疑江戶川亂步的判斷而已。
江戶川亂步本人倒是不介意，解釋的語氣十分坦然，“雖然福爾摩斯說過當排除一切不可能，剩下的不管多難以置信都是事實，但那是在確定收集到的線索為百分百真實的情況下才能做出的判斷。現在我無法確定自己看到的線索是不是真的，當然就不能給出肯定回答。”
“可是為什麽呀？”見他確實沒有生氣，谷崎直美也放開了膽子。
“亂步先生這麽厲害，不可能出錯的。”
“是因為沒有前例可以對比嗎？”與謝野晶子倒是明白了一點。
就像福爾摩斯會為了判斷的準確性而研究無數煙草和煙灰，最終編寫出一篇《論各種煙灰的辨認》來為自己的結論作證一樣，世界第一的名偵探江戶川亂步也不會看到什麽線索都信以為真，他也會經過求證才采用。眼下這位中原中也身上雖然有許多線索，但因為穿越時空太過離奇，完全沒有別的樣本可以類比，所以江戶川亂步不會輕易下結論。
“那麽我們要怎麽證實呢？要轉交給異能特務科處理嗎？”皺起眉頭，與謝野晶子猶疑道。
本身武裝偵探社就沒有管理這些危險人物的職責，特別是非人類這些，一向都是異能特務科在進行約束管理。
如果過來的是偵探社相關人員他們還能護著，但過來的偏偏是[中原中也]，怎麽看他們武裝偵探社都沒有理由庇護對方。
之前他們接受[中原中也]的委托都是因為江戶川亂步，現在名偵探本人都這麽說了，這個委托還要繼續嗎？
“不，不能把僵屍君交給他們。”環視了一圈同伴，江戶川亂步的態度十分堅決。
哪怕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也不能將人交給其他組織。
回憶起從中原中也身上收集到的種種線索，江戶川亂步眼底的情緒覆雜極了。
那個世界太過悲慘，每個人都成為了命運的犧牲品，在人間半死不活地掙紮著，等待一份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到達的救贖。哪怕只是窺探到了一部分就已經感覺無法接受了，江戶川亂步完全無法想象生活在那種世界裏該有多絕望。
就當他是難得想做好事，拯救一下快要被吞噬的另一個自己吧。
藏在身體裏的靈魂發出一聲無人知曉的嘆息，總是任性自我的名偵探升起了主動救贖別人的想法。
“僵屍君到底是不是中原中也等會兒就知道了。”
“？”
社員們疑惑地對視一眼，還是選擇相信名偵探的話。
然後他們就等到了突然造訪的阪口安吾。
敲門聲響起的時候谷崎潤一郎還以為是哪個委托人，他一邊說著“今天已經下班了”一邊去開門打算道歉。結果沒想到開門見到的不是委托人，而是老熟人阪口安吾。
阪口安吾是異能特務科的成員，偶爾會委托任務給武裝偵探社，一來二去雙方就慢慢熟悉了起來，所以谷崎潤一郎對他不算陌生。
“阪口君，怎麽是你？”谷崎潤一郎楞了楞，還是開門將人放了進來。
偵探社其他人也有些奇怪，只有江戶川亂步神態自若，“確定了嗎？”
“確定了，那位中原君確實來自平行世界。”阪口安吾禮貌地沖大家點了點頭，隨後徑直來到江戶川亂步面前。
擡手從隨身的文件包裏摸出一個小盒子，他說道：“這個東西就拜托偵探社歸還了。”
“這個是......”
與謝野晶子上前打開盒子看了看，很快認出那是中原中也綁在頭發上的裝飾品，“這不是中原頭發上的發扣嗎？我記得他走的時候發扣還在，等等，不會那個是假的吧，異能特務科什麽時候兼職怪盜了？”
阪口安吾沒有否認，“穿越時空這種事情太過離奇，我們當然需要求證。”
“所以呢，你看到了什麽？”
阪口安吾的異能力在武裝偵探社不是秘密，因為他們偶爾會需要借用這位的能力輔助查案。
不是江戶川亂步能力不行，而是有些案子牽涉到了非人類，導致有效線索被隱蔽只能通過其他手段。
總之，在座的幾人多多少少都對阪口安吾的異能力有所了解。
他的異能力名為“墮落論”，其作用是能夠讓主人通過接觸看到過往的回憶。比如說他拿著[中原中也]的這枚發扣，就能看到[中原中也]戴著發扣時的經歷，從而收集到許多珍貴的情報。
所有人都用好奇的目光看向阪口安吾，等著他滿足自己的好奇心。
只有江戶川亂步閉上了雙眼轉過身去，做出拒絕跟外界交流的姿態。
與謝野晶子敏感地看了他一眼，意識到接下來聽到的事情可能不會那麽令人開心。
只是沒時間容她多想，阪口安吾的話很快將她的註意力拉扯了過去。
“發扣上殘留的記憶不多，只能收集到有限的情報。”微微垂下頭，阪口安吾將自己的表情藏在陰影之下。
“從記憶中我們得知，平行世界的中原中也出身自一個貴族家庭，是家裏的小少爺，學業都是通過家庭教師完成。其中一位就是太宰治，另一位是織田作之助。”
阪口安吾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說出那個名字的，也不知道偵探社的人察覺到異樣沒有，他只是垂著眼眸，機械地吐出自己調查到的情報。
“三人之間的關系亦師亦友，中原君算是太宰君跟織田君看著長大的。這個發扣也是他們倆送給中原君的生日禮物，由織田君設計太宰君制作而成，所以中原君比較珍惜，平時很少拿出來佩戴。”
“很少拿出來佩戴？可中原先生現在不是一直帶著嗎？”
國木田獨步也是十分細心的一個人，有註意到這個發扣一直呆在中原中也的發尾上。而且如果真的那麽寶貴，怎麽可能任由異能特務科的人拿走？
“......”
阪口安吾先是沈默了一下，隨後才回答道：“中原君曾經是人類，後來不知道遇到了什麽突然就轉化為了僵屍，同時中原宅也遭受攻擊，這枚發扣是對方唯一從敗落的中原宅帶走的東西。至於我們拿走這件事，實際上中原君是知道的。”
“誒？中也先生竟然知道？好厲害！”
宮澤賢治一臉驚奇，金棕色的眸子裏仿佛有小星星在閃爍。
“你們怎麽知道他知道的？他從進入偵探社到剛剛離開都沒有表現出異常，如果知道寶貝的東西丟了他一定會生氣才對吧。”
與謝野晶子上下打量著阪口安吾，不明白他憑哪點這麽說。
“因為那群笨蛋們試圖對發扣動手腳，結果被詛咒纏上了，現在種田長官正在頭疼吧。”江戶川亂步將轉椅轉過來，語氣不知為何有些嘲諷。
“哇哦，這可真是——”
幹得漂亮。
扯扯嘴角，與謝野晶子露出一個旁人不易察覺的諷刺笑容 。
雖然同為守護橫濱的組織，但她並不喜歡異能特務科。
應該說她討厭一切官方組織。
這一次特務科的人擅自偷盜別人的東西不說，在知道這東西對於當事人的重要性後竟然沒想著歸還，而是在上面動手腳，實在是令人升不起好感。
要她說染上詛咒都算輕的，[中原中也]實在太溫柔了。
“所以阪口君過來是求醫來了嗎？恐怕要讓你失望了，我的能力對詛咒這類東西不起作用。”狀似無奈地聳聳肩，與謝野晶子特別光棍地推脫了起來。
她的異能力能夠治愈外傷，可救治不了看不見摸不著的詛咒。
“這點我們知道。”
阪口安吾怎麽不知道[請君勿死]對詛咒沒用，這一點他們很早之前就實驗過了。
他今天過來的目的壓根兒就不是求醫，而是另有圖謀。
轉身面向國木田獨步，阪口安吾沈聲說道：“發扣上附著的詛咒很危險，我們的同事在中招後表現出了僵屍化的狀況，不僅理智降低攻擊性提高，還表現出了對血的渴望。雖然沒有完全僵屍化本人還能控制自己，但之後會發展成什麽樣誰也不知道，諸位應該能明白這東西的危險性吧？”
“竟然是這種詛咒嗎？”國木田獨步也嚴肅了起來，“所以阪口先生想見中原先生嗎？”
“是的，不過要不要見面還是看中原君的意思。”
搖搖頭，阪口安吾面露愧色。
“這一次是我們特務科冒犯了，中原君任由我們拿走發扣是表達誠意，我們亂動手腳受到懲罰自是應當。但僵屍化畢竟非同小可，還希望中原君出氣過後能出手解除詛咒。不過我們犯錯在先，中原君可能不會想見到我們，所以我們先將發扣歸還，希望偵探社做個中間人詢問一下中原君的想法。”
實際上當然不是這樣，他們只是不想再以身試險而已。反正人現在屬於偵探社，那就讓偵探社的人去處理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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